Sunday, November 1, 2015

所以,請你別用宗教來挾持我對你的人格批判。

在懂事以前,我對於宗教兩個字的詮釋是非常漂亮的。大概是……只要有信仰的人,大多都不壞;只要有信仰的人,就能得到一定程度的心靈救贖;只要有信仰的人,心生向上向善,成為更好的人。

     懂事了一點,覺得宗教就只是個心靈救贖,不應涉及膜拜、迷信和盲從。為什麼?如果這種心靈的慰藉必須依靠以上三種形式去租借,也就過大程度顯得我們的渺小以及卑微。反而,我更覺得信徒與神明的關係更像是一種交流,引入正道的歸宿。你與老師或前輩的交流頂多是尊重,總不會用膜拜偶像的態度吧?
幾年前看《Life Of Pi》的時候,因為爸爸對他的一句話,影響甚深。

“If you believe in anything, then you are believing nothing.”

     因為這一句話,打開了我對宗教產生興趣的潘多拉盒子。然後網絡的氾濫,我成功看到很多對於宗教與社會的文章和部落格。因為很多的社會關係,再加上馬來西亞的多元社會,讓我對宗教兩個字擁有更深和更特別的詮釋。

     馬來西亞太多刻板印象,不管你是不是馬來西亞人,都會被種種的現象被歸納。比如說,宗教種族混為一談。久而久之,我們把種族的劣根性和他們所信奉的宗教掛鉤,利用宗教去歸納一個種族的行為。明明是馬來人的劣根性,卻以其穆斯林的身份遭到譴責。

     有時候,我們都膚淺地認為,一個信徒或族人是其個體的縮影。善於批判的我們,更善於歸納,利用自己看到的一些蛛絲馬跡去作畫,一個信徒的人格也許有問題,但最根究底,怪罪於其宗教教育到底有沒有根屬性?又或者是,宗教地下必定都是向善向上的人?

     然而我最看不起的,是把宗教或神明擺在嘴巴的人。我相信信仰,我當然也支持擁有信仰。但是擁抱信仰和只把信仰或在嘴上的人,差別真的非常大。你的言行舉止可能貼切於宗教信仰,所謂的禮拜和念經都有一一履行,而非常遺憾的,你可能只把行為活在你的生命裡。好比說,你從不檢討自己有沒有地方需要改進;或是不願意改掉自己的習慣,讓你的宗教教義引領你成為一個更好的人。口中對別人對社會對朋友的抱怨越來越多,心中的魔鬼越來越狂妄,可是現實中的你卻沒有因為你的宗教而得到靈魂救贖。偏偏在這時,你卻依然宗教化你個人的言行舉止。

為什麼這篇文章要用挾持這兩個字?

     我時常被批評是個非常種族主義的人,而其實我也不會太過於否認這一點,但必須講清楚的是,我所歧視的那一類人,絕大多是由某種組的某性別所組成。

憤世嫉俗的人不會選擇性討厭誰,因為他們誰都討厭。

     所以每當我在做現實批判,總會有人認為我因為他們的宗教信仰從而批判他們的人格。我也曾直接在一個朋友面批評他的不是,反而被對方回嘴說我不是一個擁有強烈信仰的人,所以我會這樣這樣那樣那樣。拜託,你口中的宗教從沒活在心裡,我所看不過眼的事,也與你的宗教沒關係。


所以,請你別用宗教來挾持我對你的人格批判。

Monday, September 14, 2015

柬埔寨-Redefine

很喪心病狂地,這次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了,想把我在柬埔寨的那些日子寫一寫,做一些紀念。可是每當寫到分離的時候,眼淚就不自覺地落下,然後不斷抽泣……

我說,心臟不夠大的話,確實是忍受不了離別的痛苦。

日子裡所一起經歷的酸甜苦辣,就是離別時的化學反應,通過擁抱催化過程,把不捨和感慨通通化成淚水,滑落臉龐……

前天,最後一群日本的志工也離開了柬埔寨,回歸原本的生活。尼莫和我說他很傷心很傷心,我想,我多少能體會到吧……而,我也只能說夢做完了,大家也都該醒來,回到自己最熟悉的生活。把所有不捨換作期待、等待……

天台,柬埔寨的最漂亮的夜空,佈滿了來自世界各地的星星:中國的、法國的、日本的、瑞士的、埃及的、荷蘭的……飛機不斷劃過,帶走寧靜;帶來孤寂。再也沒人問起,突然的沉默是不是天使的降臨。我知道,那不是天使,而是星星對彼此的思念、對於時間流逝的不甘。

黎明,夜幕墜落。天空亮了,夜空沒有星星了,人都離開了,夢,也就醒了。

此時的我,心裡面掛著一個問題,如果我早知道結果會是這樣,我是否還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即便是,我碰到了很多不確定因素
即便是,我會在離別時無法自拔
即便是,我會在回來後念念不忘
即便是,心中的期待慢慢轉換成負擔
即便是,淚腺時不時會不聽使喚

我想我還是沒那麼豁達,做不出這個決定。即使每個人之間的一些小事,都足以讓我去珍惜、去回味、去埋葬在心底。

我想我會繼續寫下去。

如果,要我用一個字去形容我的旅程,我想會是 Redefine吧。

Monday, August 3, 2015

夜空中最亮的星

失落無助時就會聽這首歌。

難得想把自己感性寫出來,然後默默地告訴自己的心臟:要變強、要變大。太久沒流淚了,昨晚的擁抱過後眼淚決堤。一路上在抽泣……那種感覺不是撕心裂肺的疼痛,而是伴隨著夜晚突襲著我的感傷。我知道的,眼淚一定控制不住。但,確實也不必忍著,坐在摩托車上稀里嘩啦的夜晚,我一定會記著。

我懦弱到,不敢想像我離開時的場景,不敢去機場送機……只怕一個轉身就是一輩子的事情。我怕心臟太小,承受不了離別時的痛苦。而這些人,很有可能一輩子就相處一次。這種感覺,不是想像得到的。一群人本該就不會相識的人、一起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一起經歷對各自來說都是新鮮的事情,然後各自再回到自己的國土。

我明白,別人口中的“我們還會再見面”,“以後去到你的國家會找你”都很可能只是一種嘗試讓自己好過的遮掩。如果因為思念,讓自己繞著地球轉一圈,或許是件再好不過的事情。但,我們都有各自所扮演的角色、各自的生活。這可能很負氣,但對我而言,真的是這樣的。而,活在當下也根本沒用,讓你知道離別的痛苦,當下的聚首可能讓自己更加不舒服。

就因為這一種不捨,對我來說是一種心靈的救贖,讓我還感覺到人與人之間的溫度,儘管我們因為很渺茫的機會才相遇;儘管日後相見的日子可能遙遙無期。我記得那幾次的談話,很深入的心靈對談,看看別人怎麼面對和選擇過自己的人生。在海邊、在酒吧、在背包客棧、在商場……

雖然相處的時間不是很長,見面的次數也不多。但是大家一起度過的日子真的好漂亮好美麗。所有人身在異地、走過的每一條路、沙灘上的每一個腳印、喝的每一杯啤酒、抽每一根香煙,都是當下覺得很理所當然,現在想起卻多麼珍貴的回憶。用時間用得好奢侈,進入倒數階段的時候,卻感覺還有太多的話說沒說完。

無聲勝有聲,昨晚的我們,用香煙和啤酒,留下了一個馬來西亞人、一個葡萄牙人和一個瑞士人,在柬埔寨的相遇。

人生,未完待續。

Saturday, June 13, 2015

一隊一大專

最近很多想法,可是要把想法轉換成文字,以我的功力,需要在鍵盤上敲敲打打許久才會有所成品。民主的社會裡雖然允許各種不同的聲音,但是不同聲音的地下,你也得顧及一篇文章的閱讀成效和共鳴,甚至還得注意會不會引起過多的抨擊,因為這就是民主。

之前有和以為學長談到,中馬隊伍多數有大專背景。所谓的队伍背景,也就是某某中学辩论队所拥有的豪华教练团成员是由某某大学的辩论员所组成,而就因为这样,某某辩论队仿佛拥有某大专队伍的影子,尽管未成熟,但也真的隐约看出来。这个现象在中马的中学辩论队尤其明显,往往看到几张大专熟悉的脸孔出现在某队伍的教练席位。就我而言,大专辩手推广中学辩论绝对是明智之举,既能提高自己的辩才,也能提升辩论风气。而中马在众多大专辩论队的环绕之下,首先形成一中学一大专的领养现象,也造就了中马中学辩论队的平均实力较高的现象。

不知道有沒有人和我一樣,覺得我剛剛說的這個現象其實慢慢消失、不復存在。這句話可能引起很多人的批評,一個辯壇新兵竟然大言不慚。

老實說,在我還是辯手的時候,有幾間中學隊伍的名字非常響亮,裡面的隊員彷彿是中學辯論愛好者的一些學習楷模。而當時(明明也沒很久)的那些辯論隊,相對來說大專背景不是那麼明顯,頂多就是一兩位已經畢業的大專學長前來指導、擔任教練一職。而現在的情況比較不同了,有的中學隊伍就好像直接被一個大學承包,觀眾席上全都是該大專的辯論員。給我一種很有趣的感官:大專辯台還沒解決的恩怨,我們用中學辯台來一較高下。

雖然最近整個亞洲地區的華語辯論賽進展速度非常快,出國比賽的中學隊伍也漸漸多了起來的時候,我也不認為,這些發展和馬來西亞中學生的辯論水平成正比。比賽辦多了,的的確確把辯論推廣到更多的地方,讓更多人接觸辯論。但是,對於辯手自身的水平,到底有沒有成正比的成效性?

以往的大專領養模式讓我覺得那些隊伍很可怕的原因可能是,相對其其他辯論隊,擁有系統式的訓練、擁有很可靠的專業意見等等。那些沒有背景的大專辯論員,擁有相對較高的閱賽和審局能力,這也是為什麼那些隊伍可以這麼強的主因之一。而為什麼我之前會提起這些優勢其實已經慢慢下滑?

據我所觀看的比賽,傳統強隊比賽的可看性大不如前。與其說他們不想學長姐一樣靈敏或者有天分,我覺得更應該說是被現今所謂的教練團所限制和框架。教練團在過於強調系統式的訓練的同時,沒有教辯手如何收放自如,就會導致辯手機械式地上場把教練團要你打的東西打出來。又或者是,無法臨場作出一些更深層的反駁和拆解。往往在教練一分鐘的面授機宜後,情況稍微有些改善。在辯手無法完全消化架構的前提下,一分鐘的面授機宜帶出來的效果可能是一個戰場的前端,後端可能發生戰場總結錯誤,或是無法自圓其說的情況。辯手要駕馭教練團所給予的架構卻無法收放自如,讓身為辯論賽場人數最多的觀眾彷彿看到幾個機器人在場上打辯論。

相反的,近幾年一些辯論隊的出現也或多或少驗證了強調系統式訓練的教練團,也不必然是好事。這些辯論隊大多只有一個教練,或者是非大專辯手的學長掛帥的。我想在這裡強調的是,這些辯論隊對於場上的敏感度和配合度非常高,對於戰場分析的追擊或防守也做得相對到位。這樣的辯論的功底更像是教練開放式的指導所達成。我不否認辯論員的天分所在,但是那種勇於正面回答問題,或是進入深層討論的辯論精神,確確實實是教練的教導方式所導致的。舉個例子,這些辯論員在套用一些辯論術語的時候,所進行的歸謬相對正確和有說服力;而另一些辯手的辯論術語卻較容易讓人感覺到在逃避問題,或是硬生生把這些術語“丟”出來過後,就以為打出了效果,然後繼續追問自己戰場內的預設問題。

打著打著,往往看到這些辯論隊針對對方的攻勢所作出的反駁相對疲弱。可能這些疲弱的回應能夠暫時迴避一些問題,但是當對方不斷追擊同一個弱點,辯論員單調的回應方式凸顯了對於拆解概念不理想的弱點,進而延伸至只有一種反駁、或是沒有反駁含糊帶過的結果。最常見的莫過於:“這個問題我方已經解決了,請對方不要糾結。”類似這樣的逃避方法,企圖混淆視聽。

而這次的全中辯,就有類似這樣的問題。豪華教練團的隊伍往往在辯論技術或者概念上略勝一籌,但是針對一些回應和反駁,卻顯得較為乏力。現象大概是自由辯打自己的戰場問自己的問題重要過聆聽對方的質疑而作出反駁。比較下來,另一些隊伍對於戰場的分析和臨場感,才是激起辯論熱情的火花。儘管拋的術語不多,儘管用的一些技巧不是那麼華麗,但卻能夠展示出相對淳樸和真實的辯論,有辯有論。相對而言,這類型的辯論員更能激發中學生的思辨能力和加強他們的表達能力,這才是辯論賽的宗旨啊。要不,大家就比演講就好了?


這篇文章肯定會得罪不少人,而我也歡迎對這篇文章的抨擊。畢竟我還沒有那麼大的包袱和抱負,只能單純地看比賽、判比賽、評比賽。

Thursday, June 11, 2015

教练讨拍文

除了辩论员,要组建一支完整的辩论队,我觉得最重要的就是教练了。

而,教练需要做的是什么?

这个问题看似很简单,我相信大家普遍认知的辩论队教练其实没差太多,比如说讨论并整理出适合辩论员的架构、针对每个辩手的优缺点进行练习、賽前地心理建設、场上的面授机宜以及赛后的检讨。

而到底有哪些事情让教练苦唱《心事谁人知》?身边的例子至少给出了一些答案。

第一,你可能是辩论队的保姆。从安排练习的时间表到为辩论队员采购干粮,你可能都得一手包办。对于一些“教练团”来说,这样的责任可能会被分散,需要做的事情相对减少。而當辯論隊只有一位教练的时候,你就得成為最守時的人,催吃飯催討論催練習。你可能需要分秒必争,照着安排的时间跑,务必让辩论员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准备好,拥有更长的休息时间。

第二,你可能睡最少。教練必須和辯手討論整體架構和攻防,一起磨合一些概念和想法,最後統一一些自由辯論的戰場。然而,每个辩手个人环节中的细节需要分开讨论和准备。如果同个时间一起准备,无法专心为其中一个辩手准备,效率不高。所以通常都有这样的情况出现,分段时间进行讨论。辯手有的可能先自己準備,有的可能就先去睡覺了。而教練,就會撐著眼皮和分神的腦袋繼續個別討論,直到工作完成……

第三,你要有最強的心臟,接受任何形式的批評。不管是場上的面授機宜或是場下的幕後軍師,你會背負很多輿論壓力。有打辯論的人都難免會受到質疑,而作為整個辯論隊的軍師,大家難免會針對教練開的架構或者攻防進行抨擊。先不管這類抨擊究竟是對人對事,教練都必須做好準備去接受其他人的批評,可能是評審;可能是觀眾;可能是屬團;可能是對方的辯論隊;也可能是自己的辯論員。心臟要夠好,才能暫時頂著。

第四,你絕對要調整好自己的心態。就如第三點所言,對於抨擊要保持怎樣的態度。其實對於隊外的人給的評語,教練可以自行過濾,去分辨這些評語的內容,從而解釋給辯論隊聽。評審的講評亦是如此,必須仔細聆聽,並表達給辯論員。可是,如果是辯論員抨擊教練的話,教練若想要解釋,又很容易變成為自己辯護,這種情況相對來說比較少發生,但是一旦不信任,問題就會接踵而來。

第五,我覺得最難的,對於教練和辯論員不同詮釋“打比賽”的磨合。辯手和教練很可能因為喜歡辯論所以呆在一個隊裡,但實際上對於大家打辯論賽的目的不一樣,喜歡程度也不一樣,這個時候就得有個磨合期。教練若只想要贏,對於一支取勝慾望不夠強的辯論隊,無疑是一種壓力,起不了太多的正面發展。而我覺得其中最難的部分在於,教練如何讓辯論員不管是輸是贏,都能體會到辯論的樂趣。

我不是什麼偉大的人,也沒有什麼豐功偉業,只是個單純喜歡辯論的年輕人。寫這篇文章的主要原因是看到很多辯論員和教練的關係很功利,可能純粹是金錢和技術上的往來。以金錢作為維持關係的主要成分,也意味著成績才是一切。但,也有一部分教練是一心為了推廣辯論,分文不收、親歷親為。不管是什麼教練,都是投身的一分子,實實在在地作出貢獻,值得我們尊重。

比賽就得有輸贏,這永遠避免不了。若要是真輸了比賽,其實教練不比辯論員好受,要受到的質問和批評也不會比辯論員來的少。教練所背負的也不只是比賽的勝負而已,更多在於自我實現,也實現他人。我曾經是一個教練,比賽勝負後,不只是輸給對手,也輸給自己給自己的期許和承諾。其實很多人也不知道所謂的教練其實也放棄了很多東西,應約前來幫忙。比賽可能失利,先不管教練說的做的是否有錯,但是作為團隊,輸比賽時也請一起走出賽場,一起和教練分擔負賽的痛苦,一起和教練捲土重來。現實中,這樣的例子太少,印象中這樣的隊伍一隻手就算完了。而這些隊伍裡,都有著顯赫的戰績和十足的名氣。

其實這些,都是作者身為一個沒經驗沒成績的教練在無病呻吟,沒多少共鳴。
從道德辯回來的時候,腦中一直浮現一句話:“是不是只有贏了比賽,教練才是人?”
教練對辯論,操之過急會擔心辯論員懼怕;不夠積極又擔心打不出成績。
不罵可能驗收效果不好,可是罵了可能影響到辯論員的狀態。
其實教練在辯論員的關係和比賽的勝負上,往往有些進退兩難。

教練討拍文,希望多少能寫出一些教練的心聲。
至所有默默付出的辯論隊教練:沒有成績,你終究只是你。

Tuesday, May 26, 2015

其实我们到底在谴责什么?

今天被黄之锋洗板。
来龙去脉大概是受邀来马来西亚的几个地区给讲座,可是今天抵达马来西亚的时候被海关押着,等了一阵子后被一句Government's Order给遣送回香港。他没什么选择,因为他能接触到的对象也只是收到命令的人,只负责传达讯息,也没法子回答你。

对我来说,政府笨,网民更笨。

政府的笨在于小题大做。不允许一个公民运动的召集人之一入境,目的难道真的只是担心他给的讲座会煽动人民?担心现在很傻嗨的人民因为一个演讲又火烧,再来办集会屌政府然后自拍唱国歌回家写脸书?我觉得他们内心也很清楚,这个演讲的后座力真的需要被担心吗?我的意思是,你居然害怕两个和你国家的国情截然不同的国外社运分子来这里吹水,这样的担心根本太多余了吧。以马来西亚人民的醒目程度,这样的讲座激不起什么涟漪,只有那群原本的社运分子在爽罢了,何必这么担心?

网民更笨了。当你的傻嗨政府怕你们会被这两条水煽动的时候,你们就一头栽在里面,以为自己真的会给这两个人用一个晚上洗脑你,然后开始为你的国家出烟?好心啦,选举舞弊和烈火莫熄2.0你才烧多久?你们在脸书开屌的原因只是因为你看到政府不让一个人来这里做演讲,可是这个活动在他被遣送回国之前到底有多么大的宣传?你又有多认识这个人?如果你没有热血到连香港社运你都追,你到底在屌什么呢?就算真来了,你会去咩?

这件事情明明是社运的事,又管民联什么事?
民联现在最后一张牌就是我几烂都好,没国阵烂,所以我每天屌国阵,屌了过后我就突然变成更好了,或者没这么烂了。民联乘这个机会去大势唱衰国阵,公民运动明明就是第三权,是来监督你们的,不是和你们同一阵线的好不好。人民就以为一起屌政府的就是民联,所有的公民运动有提出对政府的不满,就是民联的,就要支持的。

这才是我们现今要解决的问题啊徬摇!多少个去参加社运的人都不知道是在支持社运还是支持民联,或者只是因为潮流所以来这里自拍上脸书扫扫屁股回家,过了几天就忘记什么事情了。人民的不知所谓没有解决,你的多少讲座都是骗人的。连操控选举这样的大事人民都能渐渐淡化,你能够指望一个讲座可以给你多少的温度?

所以当务之急是先教育网民什么是公民社会,不是去和民联合作,是去监督民联!不是真的以为民联政府没有这么烂就是好的,不是以为几个YB每天得空在脸书屌人就是有做工了傻嗨。再来要教育网民,讲座是讲给懂的人听的,你既然不知道公民运动存在的意义,去了也是白去,你的不知所谓没有解决,基本上对于社运也是绊脚石。只有当大家都知道社运为何存在,才能凸显他的功用,才赋予社运真正的意义。

刚刚既然看到国外的网民说马来西亚向中共低头,我笑了。这个是国阵政府的脑残,不是去舔中国的蛋蛋,如要谈关系,我还真认为马来西亚没有必要这么做。得出结论,即便是参加过雨伞革命、占中、净选盟此类社运的人,都未必会真正了解到社运的核心价值。所以公民教育,当务之急。

我本身而言,是笑着看待的。我绝对不是什么激情的社运分子,至少在民联的把戏被所有人看清之前,我不是。国阵政府这样做,只会激起网民们的反弹、网民的谴责。网民们会开屌政府缩春啊政府没用啊,然后以为自己很伟大很了解地在脸书洗板。无意间竟然看到居然有人对黄之锋道歉,这逻辑真解释不上啊!

所以他们到底在谴责的是什么?他们自己也可能不知道。

Thursday, May 14, 2015

吾皇万岁

柔佛州苏丹近来积极发表言论,而这些言论都关于什么?最让人民津津乐道不就是苏丹取消州内政府服务的消费税,建议用英文做媒介啦……当然一些列下来还有他开的一些空头支票如此如此这般这般。这些言论地下,不难发现柔州皇室开始明显插手政治。马来西亚是少数皇室拥有实权的国家,而这一点在老马卸任过后,不断被放大。皇室的成员拥有越来越多的话语权,能够干涉更多的政策。

我不知道多少人和我一样有个疑问,皇室能够在这种情况底下干涉州内的行政吗?虽然确切的讯息我不知道,不过据我所知现情况底下,必须要苏丹的干涉。但是不管怎么样,马来西亚的政坛的笑话永远不少。不管是执政党,还是在野党,或是媒体的脸书党,大家的反应会让你感叹:不读书,不要乱说话。

针对州政府服务稅,到底获益的是谁?网民根本没有去想这一点……这种就是典型的现象归纳。消费税落实之后,人民苦不堪言是真的吗?或者只是你在你家附近华人档被砍?一部分尤其是华人的商家,在消费税面前哭爹喊娘,但是另一边厢疯狂起价。其实可悲的是,一切原材料其实并无征收消费税,网民们根本忽略这一点,认为消费税会令一碗面起价超过一令吉,我的天!这就是我们的公民社会,人民之间不够团结去解决这一系列问题。吃个饭太贵的时候只会放照片在脸书和别人打手枪,实际行动是什么?认为消费税的落实是起价的主因,这种想法逻辑上就有很大的错误。说穿了,大家所面对的基本所需物品起价,只是商家想要赚多一点,继续负担自己高等生活的作法罢了。也许很多人知道这一点,但是要仰赖我们的公民社会对这一点进行抨击,我看比实现两线制还难。

说到公民社会,我们回归正题。也就是这样底下的公民意识,大家才会把苏丹当神来拜。大家都在等待有个人会为他们发声,先不管这个声音到底是不是拥有实际作用,只要有人说出来就好了。比如说,现今民联除了会打嘴炮什么都不会,部分网民已经对他们渐渐失去信心,不敢奢望民联人在起薪过后会为人民着想。所以网民心目中的万恶政府由谁来对付?网民自己也懒得去想这个问题就必须是以人民的力量解决的,所以当苏丹一开口,网民就射了,还射得一塌糊。

取消政府服务消费税后,实际例子上是有什么服务不用征税,你可能不知道。即使你知道了,就算对你的生活没有多大改变,你也认为苏丹是好人,对抗消费税。可是,这个废除的动作基本上是谁获益的?换句话说,我国的生活必需品都没有征税,比较之下帮助了哪一类人?说穿了在苏丹没有真正插手机会的情况下,还能够赢取人民对他的信任(即使自己不是真正的获益人),这根本就是稳赢的局面。

再来就是苏丹说要向新加坡看齐,用音乐做教育媒介。我的天,马来西亚教育水平的问题不是根本就不是出在媒介语身上。我们连最基本的公平教育都没有做到,还以为用英文过后问题会好转?你只会让那些在固打制照顾下的温室小花更跟不上脚步,然后为了迎合他们,整个马来西亚都要降低水准。苏丹只是玩弄一下教育媒介语的课题,网民就忍不住说柔佛苏丹很有远见很有担当,敢说一些人民想听的话。你们想听的话,永远不是苏丹会说罢了,只是在相比之下,更厌倦国阵和民联的骗话罢了。总的来说,苏丹说的和政党做的,不过就是LPPL罢了。网民贪新鲜贪到忘记脑袋不应该放在屁股上。

再来,针对网民的自嗨现象。网民一路来都是看图说故事的人,有些网民的智商真的突破了自己可以接受的底线。只看到苏丹说可能接下来会这样接下来会那样,网民就硬了。怎么硬法?吾皇万岁咯…………

看到苏丹说取消政府服务消费税,网民喊吾皇万岁
看到苏丹说要向新加坡看起,网民抓着LP喊吾皇万岁
看到苏丹驾摩托车出皇宫,网民互抓LP喊吾皇万岁
看到不该插手政治的苏丹频频开炮,网民一面射一面喊LP吾皇万岁
看到有人shoot政府,而且是有分量的人,网民射完了还在喊吾皇万岁

虽然不知道什么事,只要射完喊完就爽了
这就是我们的公民社会。
永远只会仰赖施舍,然后另一边自相残杀。

Tuesday, May 5, 2015

塞翁失马,看到互舔伤口

塞翁失马

塞:边塞。边塞上一个老人丟失瞭一匹马,后来这匹马竟带着一匹好马回来瞭。比喻一时虽然受到损失,也许反而因此能得到好处。

上个星期一被受邀去到砂拉越评比赛,闹钟马上浮现这句成语。在巧合与美丽的误会之下,我到砂拉越担任砂州赛的主评之一。机票、膳食、住宿和观光都由古晋福建公会一手包办,的确让一个我这个没什么大赛经验的评审受宠若惊!

第一天破纪录地评了5场比赛,非常忙碌,但是真的乐此不疲!才发现到原来真正爱辩论的人,很多时候不会发现自己累不累,当下真的很享受于辩论的气氛当中,但是一旦比赛结束了,自己却也强烈需要小休片刻。据说是因为以往的比赛都由古晋本区的老师担任评审,所以每当古晋第一中学得到冠军时,就会有所谓偏帮和玩臭的流言蜚语。所以今年古晋福建公会的确下了重本,让两位柔佛州的评审来主评。

也就是这么巧合,这次的比赛传统强队古晋一中无法拿下冠军,初赛就被相对没有名气的三中拿下。在A队和B队双双无法晋级半决赛的情况之下,民都鲁、诗巫和古晋三种进入半决赛。最后由积分高低,民都鲁和诗巫晋级砂州决赛。决赛场,诗巫公教险胜民都鲁开智挺进全国赛。其实比赛的计分标准有瑕疵,真心觉得这样的比赛或多或少会扼杀某些中学生辩论的梦想。

首先声明,我是一名辩手,也就是一名所谓的辩论裁。我判比赛的判准多数环绕在辩论队的战术铺成以及逻辑技术层面,对于整个架构丰富性的要求不比前面两者的要求来得高。比赛的评分标准为一轮分数票投选,而分数票的计算不是以每个评审作为判票单位,而是以三位评审的积分总和较高的一方为胜方。这就可能出现这样的状况:

评审A给正方200分,反方250分
评审B给正方200分,反方250分
评审C给正方400分,反方200分

以常规来计算,正方的票数是两票对一票,应该反方获胜。但是以总分数来算,就会导致正方总分多余反方100分,正方获胜。这样的判票方式并非不可行,但是需要注意评审的心证。一旦评审太过主观认为辩手达到自我预期要的表现,就会影响整场比赛的结果,后果非同小可。而这样的计算方式,选出了三个队伍晋级半决赛,采用循环方式选出决赛队伍。

我心中有更欣赏的辩论队,老实说非常希望他们能够晋级决赛,但是基于表现有点差强人意,对手又刚巧有作出一些重点回应,所以他们和其他两队一样以一胜一负全部打平。这个时候赛制比较薄弱的部分来了,采用两场比赛的总分,合数最低者为季军。完蛋,半决赛我评的两场比赛就是该辩论队的比赛,而我给的分数平均较低。就在另一场的评审比较高的评分标准之下,那支队伍就出局了。我想说的是,利用分数其实有不妥当的地方,每当评审判分标准不一样时,除非可以做到每一场的评审都一样,不然真的有危险之处。但,每一场同样的评审,也有更大的危险之处。

初赛的队伍都很强,比起柔州赛初赛的程度,砂州的同学或许拥有更丰富的稿件,辩才方面平均也比较高,甚至有一两位同学的表现让我为之惊艳!但其实底下的条件是,砂拉越的地理形势很难让辩论队都齐齐参与比赛,所以尽管古晋福建公会已经将邀请函发至各个学校,校方也可能因为经费为由不参加比赛。这也导致能够前来比赛的都是相对有辩论风气的学校,没有经过县赛的选拔,直接由当地福建公会委任区代表前来参赛。有些队伍因为没有学长和专业教练的陪伴,尽管有辩才也不能走得更远,令人感到惋惜。最终选出的冠军队,显然不是所有参赛队伍里面最全面的队伍,能够在这么多势均力敌的队伍中脱颖而出,需要不少的幸运成分。

不管怎么样,祝福砂州代表队诗巫公教能在全国赛全力以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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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舔伤口

敦辩结束了,我自己始终过不了自己那一关。评完柔州赛回来过后和教练有私底下联络,他说队伍的情况不是很好,小组出线不是很乐观。尽管有再多的考试,我还是在没有人邀请之下和他们对练,尝试建立他们的自信心。我说,尽管嘴巴上多么讨厌辩论队里的人,却没办法见死不救。我没有多大的实力,也没有说因为我和他们对练才能出线,我肯定也不重要,只是个自我感觉良好的家伙。只是,我感觉自己对于大专辩论的羁绊还是那么深,我以为把精神寄托在中学队伍上,情况会越来越好,没想到没有改善。原来还是那么弱啊……

我不需要他们的感谢啊,他们显然也不会这么做。其实在敦辩里,你所做的不被认同时,也不会得到任何珍惜,以前的学长学姐是如此,我也如此。你们说我收买学弟妹,把学弟妹和他们独立起来,爱搞分裂。你们说对了一半吧,我纯粹对他们好,纯粹带他们去吃饭,纯粹问他们功课会不会做,纯粹问他们放假要不要把东西放来我家,纯粹记得他们的生日买片蛋糕去送他们,纯粹这样做…………吧?连你们也觉得我和他们的关系比较好的时候,这点真的不能否认。我只是一股劲认为现在我对学弟妹的好,他们可以对接下来所有爱辩论的人这样做,一直传承下去。总的来说,爱辩论的人,不能爱上敦大的辩论队,后果自负。

赛后看到辩论队的成员互舔伤口,真的很恶心。以前的我可能如此,但是每每在输比赛之后,我会拍一张照片,宣告失败……告诉自己现在止步这里,不够努力,要再拼命一些,下一次就不用这么早回家。然后回到学校继续看自己的视频看别人的视频,听评审的点评,逼自己去听懂去接受。然后去看冠军队的所有录像,提醒自己比我年轻却比我还努力的人很多,多得不可用松懈。而互舔伤口,只会不断在脸书上放自己的照片,赞扬自己的队友,假惺惺和各位道歉说你们打不好,让大家失望,再来感受朋友的安慰和拍肩。最后最后,告诉大家你们会卷土重来会继续前进不会轻易言败这类很心灵鸡汤的话,来个圆满大结局。

可是你们想过吗?这次的失利你们不必向各位亲朋戚友说明,他们根本不明白。自己的不可一世、自己对于其他人的成见、自我感觉太过良好、连比赛备战期也懒惰才是你们最大的问题。不是在脸书上找别人互舔伤口和冠军队装熟就会好的,不是去和自己的队员说我爱你们敦大是个大家庭就会痊愈的,不是喊一万次你们会继续努力但是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就会突然暴走拿下冠军的。多少次都离奖杯那么近,却没有办法如愿。我真他妈羡慕那些年纪轻轻就走上领奖台的人,真的无比羡慕。我愿意付出更多努力,但是有人愿意一起跟我拼吗?

互舔伤口不会进步,撕裂细胞让伤口结疤,才会让你更加强壮。

Sunday, April 12, 2015

辩论很单纯

自从决定不打敦辩后,自己些许解脱了
虽然一直觉得自己不能做到,但还是做到了
谢谢身边的朋友吗?因为你们把我劝住了……
而过后的事情发展也让察觉自己会不会是塞翁……

决定不打敦辩后,回到古来县办比赛
今年第一次担任审题顾问和评审顾问……
这届比赛好像比以往多风雨……
我承认我真的资历尚浅,认真来说
所以我可以接受任何形式的批评
我也可以去思考如何改进如何解决那些问题
很单纯地,我想把比赛办好

今年同时被几间中学邀请担任教练
指教了一支众望所归的辩论队
怎么知道在县赛就被无情地刷了下来
输的原因,看了录影带自然会懂
这场比赛给我的启发是……
辩论员比评审厉害时,很难打的。

而过后接下了一间中学的全职教练
一间全新的中学辩论队
而我也可以全心全意把我会的教出去
如果只是我的资历,当然不够
所以正在物色更多人一起给点意见
把我喜欢的快乐辩论,辩论快乐宣扬出去
大家建立一个更加根本的辩论队!

被邻县的一所中学邀请担任县赛的教练
之前的失利打击太大,所以还没回复那些学生
这几个辩论员其实还蛮可爱、好学的
只是,我的资历真的够吗?我还在想……
我从不敢说我在执教一个有经验的辩论队
我比较喜欢说我其实是和他们讨论
这是实话,我在他们身上也真的学到蛮多的
可是压力很大,不管是对谁的……

今年一共到了四个地方评比赛
而今天评的笨珍县决赛,是我毛遂自荐的
爱辩论的人,总是有办法付出的,对吧?
不敢说自己评比赛的经验很丰富
但是至少给的评述也不会太差
而在看过有些所谓的“评审”的评分表后
我自己的信心也增加了不少啊,哈哈哈。

接下来要办个给中学生的辩论赛。
这些事儿,亲历亲为的好
希望届时可以邀请各县的中学生前来
然后要找个顾问作为后盾
要找个大家都好评的辩论人
给我意见如何去策划一个类似辩论营的比赛
到时候,谁有心谁虚情,不就看清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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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辩论圈也待了九年了,确确实实的九年了
我的成长也不敢说太大,但至少也有蜕变
这几年从工委到策划,从领队到评审到教练
看得多是别人给予的肯定、是别人投以的质疑
而一路走来,看到了很多不单纯的辩论人
大家约定好了一起待在这个圈子里演戏
到最后很单纯的辩论,也能很勾心斗角

这也是对于我自己前所未有的打击
我的直觉告诉我,宁缺勿滥
所以我搞清楚了整件事情,找出原因
但,却也找不到人分享……
也许只会是那个和我秉持同样理念的学弟啊……
上了大学,你果然不一样了!
希望我们两个人会找到更多志同道合的人
一起延续我们的辩论快乐,快乐辩论

如果是不熟的人,我从不会像你一样装逼
从不会故意宣扬到底多少辩论队问了你的意见
也从不会故意告诉别人哪个辩论队和你道谢
从不会故意去说一些会讨好别人的【假话】
也不会炫耀到底哪里的县赛邀请你做评审
不会把别人给我的面子当作理所当然
更不会做双面人在别人背后打他们毒针
我很期待你还能为辩论有所付出的日子
但是现今为止,我对你有无比的失望……

我绝对不强,这句话我说的确确实实
但是至少我所下的苦心是绝对的存在
我的努力不算是有目共睹,但至少明眼人看得清
我非常感谢在辩论路上一路拉拔我的贵人
也感激那些一路给我抨击让我想要更努力的人
去证明你们一开始就是错的,错得离谱

我只能说,只要有辩论的地方需要帮忙
而这些忙还真的是我帮得上的
我一定会义不容辞地给予我力所能及的
我还很单纯地认为,辩论很单纯
如果事实不是这样,那么……

我还很单纯地认为,我能把辩论搞得很单纯。

Sunday, March 8, 2015

辩论

2006年,我十三岁,刚上中学。
学长建议下,参与古来县的辩论营。
从此,与辩论结下不解之缘。

2007年,我十四岁,中二。
转校,但还是和以前辩论的学长一起坐在观众席。
新学校里,没什么人辩论。

2008年,我十五岁,中三。
第一次打比赛,对到之前念的中学。
在场上被完爆、被取笑。

2009年,我十六岁,中四。
第二次打比赛,打败之前的中学。
第一次领奖,第一拿到最佳辩论员。
第一次参与辩论赛工委。

2010年,我十七岁,中午。
第三次打比赛,太过骄傲输得很惨。
过后加入工委群。
犹记得最后离开时,是因为被骂而赌气走人。

2011年,我十八岁,老爹过世。
第一次全程参与工委工作,工委会主席。
亲身经历办一场比赛的整个过程。
第一次带队,侥幸活的冠军。
认识了一个很重要的朋友。

2012年,我十九岁,上全中辩。
方便自己办比赛,加入福建公会青年团。
身份关系带柔佛州代表队打全中辩。
团队第九人的身份令我永生难忘。

2013年,我二十岁,打大专。
进入大专的第一个月就参与了国际赛。
圆了以打大专比赛记录我的大学生活的梦想。
开始提升自己,开始评比赛。

2014年,我二十一岁,貌似崛起。
慢慢凸显自己在辩场上的优势。
开始到柔佛州各地评中学辩论赛。
开始接到中学辩论队的指导邀请。

2015年,我二十二岁,待续……




开始感觉到其实辩论圈也有黑暗的一面,很多时候一些选择看起来根本不是选择,更多时候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事与愿违……
我很崇尚辩论快乐,快乐辩论,只是在我想要以更好的身份回馈于我自己最疯狂的事时,才发现一些人的心怀不愧,能够让辩论这么一件普通的事,变得无比龌龊、黑暗。

我很中立,中立得不知所措。
我很中立,所以可能别吃死猫。
我很中立,也就会变成炮灰。

我很中立,只因为我喜欢辩论。
就这么简单,我,喜欢辩论。

Saturday, January 3, 2015

十字路口

很想好好写一篇我对北专辩的想法,很想好好抒发一下到底北专辩对我个人的影响、对我带来的打击和思想上的改变。我记得我结辩说过的:“如果所有事情都只注重最终导向,那么我们现今所做的很多事情,都没有存在的价值。”而这句话现在就给我赏了个耳光,重重的face palm。

这次比赛的美好在于,对比之前的队员,我们好像比较有默契和信任感。我的暴躁态度依然没有改变,可能变本加厉。还是得谢谢队友们能够这么容忍和对待我这样的一个人。
北专辩比赛的美好在于,可以看到和我同龄各校的辩友的进步和成长,给自己一个警惕。让我知道世界很大,很能打的人很多,比我强比我努力的人一天比一天多。
还有一些美好在于,我好像解脱了许多、看淡了许多对于辩论赛的包袱和期许。以前的憧憬会随着年龄慢慢稀释,让自己知道海市蜃楼是多么的恐怖。

比赛的失望在于,自己得不到公平的待遇,不断被评审扭曲。同样的评审,两场比赛给的评论却尽显针对和放大。我深深感觉,辩论不是在和对手比,是在和评审的期许比较,当然评审对两支队伍的期许可以高低不一,没有标准。
失望在于辩论社的零碎,上到下的冷淡和漠视。积极于挑三拣四但是没有实际规划的训练和比赛安排。我看到的是事不关己,因为辩论社不是自己的,因为现在的状况不是自己想要的,所以奢求获得他们的帮忙也只是热脸冷屁股。
失望在于比赛提早出局,兑现不了‘自己’的期望。我永远不会忘记在厕所里自己如何抱头痛哭、也不会忘记看着自己曾经评过的辩手拿到冠军庆功、更不会忘记自己永远突破不了复赛,不管多么近多么远。

比赛的失利打击很大,大得连妈妈都说:“我看你最近好像辩得很累。”。我对辩论的热情完全没有消退,反而要辩论的欲望更大。可是,辩论总就是一个团体合作的比赛,虽然我被辩论社标榜为英雄主义的支持者,但是当我发现我没有能力带领队友强大起来,没有办法让他们全情投入的时候,我有没有英雄主义,到底又怎样了?为什么打击这么大,因为我以为这个平台可以验收一下自己,在一个看起来公平的舞台上。其实我打辩论打得很孤独,甚至我高傲到觉得辩论社的一些人也在扯后腿。

我曾经被辩论社挟持,逼我为‘他们’对北专辩的期许作出承诺。不说现在,当下我就觉得挺幼稚的。除非你的期许是要输到脱裤,不然不管什么承诺都必须付诸行动,而我被逼做的就恰恰相反。我被威胁,如果不承诺打进决赛,学长们就不帮忙,甚至我们也不去打。具体情况下我并没有给予什么回应,只是说会尽力。打什么比赛,我都尽力。

而接下来的筹备过程有两位学长的一路指导,但是当中也有很多不愉快。指导的方向只是具体的概念,虽然这并不是大问题。但是队伍里面除了我以外,也都算是新手,没有什么经验开炮弹和防守。老实说,他们的无助我也不是没有经历过,只是全辩是多了几个很有责任心的学长学姐作为楷模,至少我还能学习。时间紧迫,我的上课时间很满,满到已经让我翘了好多课,可是辩题的准备看似遥遥无期。

我就他妈心急,只要我在的时候就会催稿件和炮弹,和他们坐下来一起讨论辩题,尝试解释他们不了解的地方。虽然工作粗糙,但也做了出来。好戏还在后头,过后我被质问为何按照我个人的方式去打,其实只是大同小异的差别,也被挑三拣四。而经过我解释后,我被淡淡地回了一句,我不喜欢英雄主义的辩论员,辩论是团队比赛。

。。。。。。我那个愤怒啊!

其实事情大多都是这样的。我一开始就被标榜为不尊重学长的个人主义拥护者。但他们没想到我最尊敬的人也就是被他们气走的。那些和我一样很热爱辩论肯为辩论社付出、努力的人。整个筹备就是这样,我的概念被吹毛求疵,然后被灌输一个大同小异的‘新概念’,然后继续只有嘴巴告诉你要做什么,却没有说清楚该怎么做的死胡同。

其实这次比赛我对自己的能力蛮有信心,感觉上对比以前进步了不少,看局势的分析力也真的提升了。可以尝试四辩,也对我自己是一种肯定。对自己心里默默许下一些心愿,小组出线是基本目标,我要场场最佳辩手。再无法达到基本目标下我还是达成了自己心愿吧。确实很伤心,小组赛就被刷了下来,两场的最佳辩手对我根本没有什么鼓励。

我发现到强的辩论员可以带领队伍的其他人一起前进,可以力挽狂澜扭转局势。我现在想着想着,是不是强的辩论员都有那么一点点英雄主义?又或者是,我所看到的强者根本已经超越那个境界?我开始慢慢趋向于得到除学校之外对我的认同;开始趋向于其实敦大还有个叫豪杰的人还算会辩论;开始趋向于多看辩论自己揣摩。

而就当我一直在搜索接下来的自己要做什么的时候,却也发现呆在这里打比赛的意愿越来越小。也这么巧合印证了一个我很尊敬的学长说的话:“辩论对豪杰的诱因会慢慢变小,最后应该会推出。”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诱因变小了,可能只是小小过渡期,需要一些时间去思考到底要不要打敦辩4。

普通社团的管理和敦辩不一样,我们是比赛团体,就好好比赛。而至于社团基金,我真的认为是其次的工作。你可能认为我不会管理一个社团,在你眼里我可能真的很天真。但当你在告诉你身边的朋友,我们是因为钱的关系无法打出好的成绩,请扪心自问自己是否真的有努力过?就算有再多的资金,但为什么有些学校还是坠落了?就算给你你要的款项,这种懒散态度也只是在浪费钱。要打出好成绩,请你怀着一颗赤子之心来打辩论,一个没有捷径需要努力时间精神才能成长的社团,才能让所谓资金成效最大化的管道。资金方面能另想办法,好歹我现在就能列出好几个可行的管道。

我不是在怨天尤人,我还是那个完全相信队友的我,我只是想说出我所看到的问题。我不是在重伤敦辩,因为事实上,我能奉献给辩论社也真的已经尽力了。比起你们的嘴巴。